徐栀这会儿都不敢随意开口,生怕起到反效果。当下竟不自觉想到陈路周,要是有一张他那样的嘴就好了,反正不管说出来的话好不好听,至少气氛不会这么沉默。
“要不,我们找人打他一顿,”徐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,她这人比较直接,“傅叔叔不是认识道上的人吗?”
傅叔叔是她俩爸爸的好朋友,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,“退休”后就一直窝在山里整天默默无闻地磨石头,每年暑假老徐和老蔡都会带她俩进山去避暑。
蔡莹莹哭声戛然而止,抽抽嗒嗒地一边思考一边看着她:“……”
那傅叔叔的手劲儿会把翟霄打死吧。
“不行不行,”蔡莹莹啜泣着摆手,哽咽着说,“你不许告诉傅叔叔他们,要分手还是打他一顿我自己想,你不许插手。”
她下手可狠了。
徐栀虚怀若谷地叹了口气,“好吧。”
蔡莹莹生怕徐栀把注意力放在翟霄身上,立马抹了抹眼泪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,岔开话题,“你后来怎么会跟那帅哥去打地鼠了?”
“是烤地薯,外婆想吃,没地方买,陈路周说他家里正好有。”徐栀晃了晃手里两只热烘烘、新鲜出炉的地薯。
“什么嘛,朱仰起那什么猪耳朵啊,没用可以蒸着吃了,他还说你俩去打地鼠了,我就说两个人好端端的,怎么可能突然去打地鼠,”蔡莹莹说,“不过,看不出来,陈路周还挺好心的嘛。”
徐栀认同地点点头,“你不觉得他还挺亲切的嘛?”
蔡莹莹噗嗤一笑,“他明明就是个拽王。”
“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女人吗,就是他妈妈。”徐栀说。
蔡莹莹一愣,“就你说那个声音习惯和口头禅都跟你妈一模一样的女人?”
“嗯,”徐栀点点头,慢吞吞地顿了下,似乎在思考,片刻后说,“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,叫尼罗河女人,一部印度片,讲得就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人,天才建筑设计师,但是因为她过去是个寺庙妓/女,经历不太干净,甚至污点重重,所以无论她后来设计出多么精美绝伦的作品都无法参与评奖,世人对她的评价侮辱性居多,但不乏有人认可她的才华,于是她为了能让自己更有尊严的活着,她抛下自己的孩子和丈夫,跟幕后觊觎她才华的资本家联合起来,制造一场大火,假死后整容成别人的样子,很快她的作品获得了世界大奖,但几年后她沉浸于纸醉金迷,再也设计不出令人动容的作品,很快被资本家抛弃,利用她的声音波纹,曝光了她的身份。”
蔡莹莹似乎捉到一丝蛛丝马迹:“难怪你刚才看见项链掉在树上,犹豫都没犹豫就去敲他的门了,你难道觉得你妈妈——”
“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这么像,不管是不是,我也知道机会渺茫,但我总要确认一下,我才能安心,就是想要弄明白。”
也不能冲上去就跟陈路周说我想验验你妈妈是不是我妈妈,陈路周一定会拿她当神经病的。
林秋蝶听说是死在老家,下葬的时候,徐栀当时在夏令营,她没来得及回去参加葬礼,老太太没等她,因为天气太热,尸体放在村子里引起村民的不满。加上老太太信奉风水,出殡日子就那么几天,错过就要等上大半年,骨灰寄存在殡仪馆也要好一笔费用。
徐光霁坚持要等徐栀回来,因为这件事,脾气一向温和的徐光霁第一次对老太太大发雷霆,但老太太从来都是我行我素。
徐栀心想,也好,如果自己当时亲眼见到林秋蝶的尸体火化,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吧。
蔡莹莹仔细一想,“但是不对啊,阿姨是几年前才……不可能有他这么大的儿子,这年龄对不上啊,你不要钻牛角尖啊,越说越玄乎埃”
“他应该是被领养的。”徐栀说。
巷子里静谧,这条青石小径她俩几乎每天都走,蔡莹莹却从没有一刻感觉到像现在这么森冷,越往里越冷,最后在两人分道扬镳的惯常位置停下来。
蔡莹莹才是震惊地舌桥不下,“他告诉你的?”
徐栀摇摇头,而是把那天下午在门口听见的对话重复了一遍给蔡莹莹听。
——“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刺吗?”
——“您从第一天见我不就知道我是个刺吗?”
……
“如果是亲生的这种对话你不觉得很奇怪吗,”徐栀把一晚上的思考结果娓娓道来,她其实已经很累了,但不知道为什么,脑子就是停不下来,“我开始以为是后妈,后来咱们不是一起吃饭吗,好像是有人在上骂他,朱仰起问他这你都能忍,他跟朱仰起说了这么一句。”
——“看他问候得那么真诚,我以为他知道我祖宗的坟在哪。这不是好奇吗,看到最后也没给我留个地址。”
她靠着墙说:“说明不是后妈,因为爸爸也不是他的亲爸爸,他估计都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,那就只能是领养。还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算证据。”
蔡莹莹有点震惊,“什么?”
“我在
第7章 混球·all in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